37.第三十七章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她的小龙椅(重生)最新章节!

    码字不易, 头发掉光啦!谢谢支持晋江正版, 订阅不足请耐心等待

    宋鸣珂怒意腾涌, 难道她尚在稚龄, 众臣就可随意指责或激将?

    安王细观她的反应,安抚道:“陛下不必过虑, 核查乃……”

    “准了。”宋鸣珂流露出少见的不耐烦。

    紧接着, 宗亲中有位老王叔提出,是时候议定皇后人选。待新君守孝期满,即可迎娶, 以早日开枝散叶,繁衍凤子龙孙,接绍香烟。

    宋鸣珂懵了,怎么开?怎么繁?怎么接?

    万一兄长康复前, 这帮臣子给她塞一堆嫔妃,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先替兄长“宠”着吧?

    恍惚间,朝臣低议声中, 隐约提到饶相。

    饶相千金!宋鸣珂起了鸡皮疙瘩!

    居然忘了饶蔓如!那是上辈子宋显扬的皇后!

    她端庄秀美, 于延兴三年当上了皇后。宋鸣珂视她为嫂,礼敬之余还亲切有加。

    可后来呢?为留住见异思迁的宋显扬, 她日渐妖媚, 争风吃醋,打压嫔妃, 甚至假惺惺对宋鸣珂说——烽烟再起, 霍家率兵在北境浴血奋战, 若长公主心怀百姓,何不考虑以和亲平战乱?

    那时宋鸣珂只当对方真为战局着想,还觉自己无牵无挂,答应了。

    直至……发生那件事,她终于看清宋显扬的龌龊面目,才重新审视他枕边人的真实意图。

    往事不堪回首。

    退朝时,宋鸣珂脑子乱糟糟塞满前世恩怨,闪烁不定的眸光,既哀痛,亦有熊熊怒火。

    百官散去,安王、左右相和定远侯等十余位重臣留下,与她详谈灾后重建要务。

    一开始,宋鸣珂频频走神,似乎没听懂“大人们”的论调,最后两方闹得不可开交,她淡声插言:“朕有个小小的疑问。”

    众臣连忙请示:“陛下请说。”

    “诸卿对豁免税粮、安抚民众、大赦刑狱的方案皆已详禀,但始终不曾谈及款项的分配。”

    众臣目目相觑,万未料到她傻愣愣半天不说话,一开口正中核心。

    钱粮涉及的利害关系,极其复杂。多少人想从中抽点油水,又有多少政敌时刻紧盯,意欲借机拖对方下台。

    两派表面上激辩方案优劣,实则争的是任用人选。

    宋鸣珂见他们一时无话,又道:“朕认为,除予以赈给与赈贷、进行大型祈禳之外,更需要‘以工代赈’,雇佣当地灾民参与重建与兴修,解决劳力需求,同时抑制流民,减少动乱。”

    众臣微愣,安王率先回应:“陛下所言极是!此事由户部、兵部、工部共同协作,调动正仓和太仓,款项流向明细务必核清。”

    余人连连称是。

    当下,宋鸣珂就委派一事向安王提了意见。左右相越听越不敢吭声,安王与定远侯则面露喜色。

    只因,她任命一位地位尊崇的宗亲为总负责,再从两派各抽调数人,迫使双方互相配合、互相监督,还强调,先定方案,以节省开支。

    最让人震惊的是,她调用的官员大多出身一般,本不起眼,却踏实肯干,为政清廉。

    众人无不动容,暗忖新君未满十二岁,处事温吞如水,竟知人善用至斯!往后不可小觑!

    只有宋鸣珂知晓,她见了这帮人的名字,想起上一世的他们均为后起之秀,干脆提前试炼。

    见大家目瞪口呆的震悚模样,先前憋半天的气,总算消了些。

    众臣领命告退,她让安王和定远侯留步,以请教国法学制,了解边境各族境况。

    假如诺玛族也按上辈子的轨迹,在先帝离世后四年南侵,留给宋鸣珂准备的时间不多。

    聊了半个时辰,霍浩倡有意无意扯到“立后”话题,建议她择选柔嘉成性、贞静持躬的世家女子,并隐晦的谈及几位大臣。

    宋鸣珂内心是拒绝的。

    他所荐之人出自望族,德才兼备,背后有庞大的关系网,可宋鸣珂岂能将宋显扬前世的嫔妃纳入兄长的后宫?

    “表姨父,此事以后再说吧!”宋鸣珂换了私下称呼。

    霍浩倡似是怕她没搞清状况:“陛下犯不着害羞,这些均是万里挑一的贤德贵女,无论家世和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饶相之女……”

    “朕如今没这心情。”

    安王见状劝道:“陛下年方十一,眼下诸事繁杂,宜应励精图治。霍侯爷,咱们过两年再操这个心吧!”

    霍浩倡只好作罢,改口谈起年节事宜。

    宋鸣珂本想让表姨父带两位表兄入宫小聚,被这事一闹,半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她真心希望,不论是她还是哥哥,总有一日羽翼丰满,能随心挑选合意之人成婚,不必屈服于权势与财力。

    …………

    先帝驾崩不足一月,过年禁止宴乐,外加翰林医官院正被清查,安王回蕃地与家人团聚,整个皇宫无任何节日喜庆气息。

    期间,宋显琛以长公主身份,低调回宫。

    他从起初的抗拒,慢慢适应了妹妹的打扮,容颜相似,却神色恹恹,无分灵动神采。

    相反,宋鸣珂此际的仪表、声线、神态、行止都越发让人信服,仿佛新君宋显琛理当如此。

    久别多日,兄妹二人执手相看,无语凝噎。

    除夕夜,“熙明长公主”和太后谢氏只参与了宴前祭奠,没赴家宴,便早早回宫歇息。

    宋鸣珂只好独自应对三位异母兄弟,以及宋显扬的生母赵太妃。

    多日未见,赵太妃一身素缎,姣好面容不施脂粉,比起以往憔悴了许多。

    家宴无酒无丝竹,菜肴也改作全素,熠熠灯火下,沉默笼罩“兄弟”四人。

    外人只看到他们兄友弟恭的假象,殊不知宋显扬明面上待弟妹客气,实则自恃母妃得宠,兼之年长成熟,英俊不凡,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而晋王宋显章母妃早逝,幼时不慎摔折腿骨,以致行走一瘸一拐,性格内向,只能当个闲散宗亲。

    宁王宋显维年仅八岁,生得俊秀伶俐,却因生母曾为行宫宫女,位份不高,他在众皇子中最寡言少语。

    上辈子他们本无威胁,却连受宋显扬排挤,早早撵至边远地区就蕃。

    宋鸣珂身为嫡姐,重活一世,她以另一角度观察二人,怜惜之情顿生。

    熠熠火光中,宋显扬持盏,以茶代酒敬宋鸣珂:“陛下,做哥哥的给您赔不是了!往日愚兄目光短浅、言语冒犯,请念在兄弟情份,切莫往心里去。”

    宋鸣珂习惯了他的种种做作,举盏浅笑应对:“定王兄言重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教宋显扬无所适从,他起身离席,跪倒在地:“臣深感惶恐,望陛下责罚!”

    “哦?定王自行领罚,犯的是何罪?”宋鸣珂容色喜怒难辨。

    “妄议之罪。”

    宋鸣珂扬起描粗的眉毛,静静目视跪地不起的前世仇人。

    她曾跪在他跟前,浑身颤抖,敢怒不敢言,何曾想过能有朝一日颠而倒之?

    随便以“妄议”的罪名,一笔带过?想得美啊!

    可惜,九月下毒、腊月行刺,她无凭无据,扣不到这人头上。

    宋显扬上辈子权力无边,坏也坏得无边无际;今生诡计不成,诸多受限,这“请罪”之举,无非想麻痹她!

    宋鸣珂经历了一些事,已不如最初那般惧怕,正好狠狠报上世之仇。

    可她骨子里和兄长一样,心慈手软,外加刚继位,未必撼得动外戚势力与她旗鼓相当的宋显扬。

    她暂时没想出一举击垮他、又不着痕迹的法子,唯有静观其变。

    倘若他再有异动,她定然饶不了这家伙!

    气氛陷入微妙,宋鸣珂端起一只定窑白瓷碗,淡淡一笑:“朕对定王兄辖内的定州窑寄予厚望,还望你尽早就蕃,多加督造。”

    宋显扬脸色一变,小皇帝没搭理他的谢罪,还催他离京!

    他嘴唇微张,正要开口,席上的太妃赵氏忽然玉容惨白,连咳数声,继而喷出一口鲜血,溅在素缎前襟上,宛如雪中落梅。

    这下变故,教人大惊!

    不单宋鸣珂瞠目,宋显扬也愣了极短一瞬间,才飞扑至生母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大声疾呼,嗓音嘶哑。

    “来人!太医!传太医!快!”

    回府宣布旨意,霍家如炸开的油锅,激动、兴奋、不舍、依恋混杂。长女婚期将至,不能成行,挽了母亲的手垂泪。

    兄弟二人从容接受,在他们心中,保家卫国乃使命,霍家的儿郎不能一辈子在京中养尊处优。

    相较之下,作客府上的太子得此消息,如被抽了魂。

    马车起行一段路,余人转身回府时,霍睿言平静接过一名侍卫的僵绳,翻身上了赤色骏马,回头道:“爹,我自个儿走走。”

    获父亲首肯,他一夹马肚,绕进窄巷,从另一头追上马车。

    迟疑许久,万千疑问无法诉诸于口,他选择默默尾随,视线追逐车前的昏黄火光,仿佛那是天地间唯一亮色、寒潮中仅存的温暖。

    大雪笼罩的京城,寂静得出奇,霍家卫队将太子安全送至宫门,原路返回。

    霍睿言勒马退至横巷,于雪中怅然若失。

    延伸至朱门内的车轮印子,遭新雪一点点遮盖痕迹,就如他悄然前来一般,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

    戌时,大雪方停,皇帝由内侍搀着,颤颤巍巍步出延和殿。

    白雪将夜色映得清亮,偌大雪场上站着三人,当先的苗条身影迎风而立,银红褙子翩然翻飞,灿若雪中梅,却是公主宋鸣珂。

    她五官柔润中略带棱角,光润玉颜,转眄流精,轻蹙的眉头和鸦羽长睫,沾着几片雪,更显一对瞳仁如墨玉乌亮。

    “傻丫头!不是染了风寒吗?何以在雪里傻站着?”皇帝沧桑病容满是心痛之色,转而呵斥随行宫女,“怎生伺候的!为何不给公主撑伞?”

    宋鸣珂领裁梅、纫竹上前行礼,娇声道:“爹爹别恼,晏晏贪玩罢了。”

    说罢,她亲扶皇帝坐上腰舆,又道:“孩儿送您回寝宫。”

    “你这丫头……脑瓜子装了什么歪主意?赶紧倒出来!少拐弯抹角!”皇帝一眼看穿她的小伎俩。

    宋鸣珂讪笑讨好:“陛下圣明!果真火眼金睛,洞察人心……”

    “够了够了,挑重点!”

    他嘴上怪责与不耐烦,龙颜满满欣悦与怜爱,这份慈爱光芒,仅属于他的小公主。

    “听说,您要派遣霍家人戍守北境?霍家又没获罪,非得丢那么远的地方去?”宋鸣珂快步走在腰舆之侧。

    “你病还没好,为这事,大晚上特地跑雪里,演苦肉计给朕看?”

    “才不是呢!我怕打扰您批阅奏章!”她小嘴一撅,鼻腔轻哼。

    皇帝居高临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小孩子不懂事!诺玛族和胡尼族皆有异动,朕需早日堤防。纵观朝野内外,除了你这表姨父,还有谁镇得住?”

    “……您也犯不着把他们全家北调啊!太子哥哥跟霍家两位公子自幼结伴,关系密切,您一下子把他的好伙伴调到千里之外,他该多难过啊!”

    皇帝倦容舒展:“他难过?那怎么反而是你,巴巴到朕面前求情?”

    宋鸣珂张口结舌,片晌后嗫嗫嚅嚅:“哥哥……识大体嘛!他深明您的苦衷,即便难过也不会声张,我……我就想……”

    皇帝咳了几声,顺气后半眯眼看她:“这么着!你若打算嫁给他们其中的谁,朕就留谁在京,如何?”

    宋鸣珂眼睛圆瞪,小嘴合不拢,懵了。

    上辈子因守孝,她十八岁才远嫁诺玛族;现在的她未及金钗之年,岂可草草定下婚事?

    她对霍家两位表兄犹为看重,总觉得上一世临死所遇的应是大表哥,今生务必还他人情;而二表哥聪慧敏锐,与她不谋而合。二人一武一文,日后定成宋显琛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况且,她不愿以终身大事去束缚他们任何一人。

    她的犹豫反倒让皇帝明瞭,这请求,并非源于私人感情。

    “定远侯家两个小伙子,不可多得,朕很中意。晏晏,告诉三哥儿,霍家兄弟去蓟关历练几年便回,来日朕……咳咳咳……还指望他们为朝廷效力。”

    宋鸣珂踮起脚尖,胳膊高举,仍够不着去轻拍皇帝的背,听他咳嗽声中明显有喘音,心下忧伤,泪水夺眶而出。

    为时不多的天伦之乐,她要好好珍惜,不该再让他老人家为难。

    只要霍家不像前世获罪离京,随时能回,她何须慌神?

    …………

    中毒第四日,宋显琛毒性依然未能除尽,决定长留昭云宫,闭门不出。皇后早来晚归,留了宫女裁梅、纫竹伺候。

    宫中盛传,身娇体弱的公主因冒雪夜行风寒加重,非要皇后和太医相伴。

    宋鸣珂暗自庆幸,年少时的娇纵之名,竟可助兄长掩盖真相。

    她起初提心吊胆,连水都不敢随便喝,怕死在新的毒杀中,随后日渐适应,忙着和霍家兄弟进一步改良预防雪灾计划,回宫后上呈策论,御前重提雪灾防范。

    皇帝接到钦天监奏报,但情况没她说的严重,按往年惯例,拨了些钱粮。

    努力只换来一点收获,宋鸣珂唯有加紧策划。

    霍家兄弟说服定远侯,带动周边贵族与富商,借扶贫济困之名,搜集旧物。在“太子”、霍家兄弟引领下,相熟的世家子弟踊跃加入,忙得不亦乐乎。

    适用于救援的冬衣和被褥,一律找仓库存放;精巧玩意、日常用具,则用作义卖,所筹资金供搬运、仓储、运输车马费等。

    相处日久,宋鸣珂对两位表兄更加敬佩。

    大表哥豪爽直言,不拘小节,在少年郎中极具号召力;而二表哥才思敏捷,心思缜密,大伙儿对他亦极为尊崇。

    宋鸣珂自知恢复身份后,男女有别,再难与他们交心,得趁机多学点东西。

    这日放晴,停业数天的商铺陆续开门营生,酒肆、饭馆、医馆、药铺、书肆、首饰铺林林总总,京中男女老少涌至大街上,熙熙攘攘。

    宋鸣珂打扮如稚龄富家小公子,领着余桐、冒充男子的缝菊和两名便衣侍卫,偷溜出宫,融入其中。

    路上,她被各色吃食吸引,买了蒸糕、糯米团子、芝麻酥捧在手上,边走边吃,忽而前方道路水泄不通,群情汹涌。

    询问后,得知新一批义卖物资已送至霍家名下的铺子,惹来追捧与疯抢。

    宋鸣珂这次拿了几件精致的小饰物以表支持,越发好奇,意欲挤到前头看热闹,仆侍拦不住,只得前后左右紧密相护。

    人们不甘示弱,你推我攘。宋鸣珂被撞,立足不稳,险些扑倒。

    “别挤!大家别挤!”一熟悉的嗓音朗声道,紧接着,一浅灰色的身影逼开十余人,抢至她跟前,稳妥护她至台阶上。

    “殿……”霍睿言刚张口,猝不及防被她亲手喂了个糯米团子,顿时傻眼。

    “嘘!人多嘴杂,别给我整虚礼!”宋鸣珂明眸转动,谨慎观察周围反应,并未意识到,堵他嘴的方式既惊人又亲昵,还顺手把芝麻酥塞他手里,“怎样怎样?卖得好吗?”

    他连忙咀嚼团子,兴许吞太急,又或是羞赧,如玉雕琢的俊脸涨成绯色,好一会儿才答道:“如殿下所见,供不应求。”

    “我……晏晏托我捎来的手镯发饰,卖了没?”

    “……卖了,”他一怔,语气肯定,“早卖了!”

    宋鸣珂兴奋:“多少银子?”

    “这……不大记得,”霍睿言尴尬一笑,“届时看账目便知。”

    宋鸣珂还想追问,忽见西边来了一大队人马,因围观者挡道,正气势汹汹喝道。

    马背上的紫袍少年长眉英挺,眸含桃花,正是定王宋显扬。

    冤家路窄!宋鸣珂不留情面地翻了个白眼。

    宋显扬缓慢前行,转头见了二人,脸上堆砌惊和喜:“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和霍二公子吗?”说罢,下马对宋鸣珂一揖。

    此举立即引发上百路人争议。若非这么一闹,谁猜出这身材纤细、手上抓着蒸糕的小少年,竟是当今皇太子?

    双方互相礼见完毕,宋显扬桃花水眸潋滟笑意:“听说,你们在搞闲置物拍卖?东宫和定远侯府的吃穿用度,紧张到这地步?”

    宋鸣珂磨牙,只恨没以真实身份露面,否则定往死里怼。

    她苦苦寻思如何接话,霍睿言却淡然而笑:“定王殿下此言差矣!太子殿下仁厚通达,只为济人利物,居其实而不居其名,考虑的是民生大事,绝非个人私利。

    “至于霍家,北上在即,多余物件带不走、留无用,不如做点贡献,所得一分一文皆有记录,一律用作扶贫支援。

    “而今,上至达官权贵,下至贩夫走卒,均积极参与,请问定王殿下,可愿解囊,买几件玩物犒赏下人?”

本站推荐: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神医毒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神医嫡女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明朝败家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嫂子的诱惑

她的小龙椅(重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八一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容千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容千丝并收藏她的小龙椅(重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