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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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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遇到特别坚持不下去的事，所以再撑一撑，一切就都会过去。
这事儿，快折腾两个小时了，特别棘手。
凉伊觉得自己这两天有点倒霉，已经连着两天碰上晦气的事儿了，昨天是差点儿被撞，虽然开车技术很差，可是她已经很努力地开好了，没有违反交通规则，也没有超车，速度也很适度，可就是出事了。
撞上的瞬间，她整个人都给吓蒙了。
酒驾的司机像是故意咬着她不放似得，直接撞了上来，整个驾驶室都给他撞变形了。
万幸的是，凉伊一点事都没有。
只是，现在整件事说着说着，凉伊从一个受害者，莫名其妙成了肇事者。
也是说不清楚了，而且这路上还没有摄像头，只能找目击证人。
结果，这事情说着说着，反倒成了凉伊的不是了，可明明是凉伊在避对方的车，这会倒是成了她忽然变道的缘故了。
眼前这人虽说是酒驾了，可看着样子还挺清醒的，说话还有条有理的，这就让凉伊觉得有点纳闷了。刚刚从他驾车的情况来看，可不是这么清醒的。
旁边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下班时间，路上车子也很多，本来就堵车，一出事情，就整个堵死了，救护车来的很快，但怎么也开不过来，随后还是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把伤者带走的。
交警的速度很快，一方面要疏通道路，另一方面则是解决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正当凉伊懊恼不已的时候，李嘉荣出现在了凉伊的面前，他今天本来要去拍一个广告的，结果在这里遇到大堵车，车子开到近处，仔细一看，就看到了凉伊的身影，就立刻过来看看，确认一下，没想到还真是。
凉伊看到他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紧蹙着的眉头稍稍松了松，重重的吐了口气，说：“那边。”
“你人没事吧？这不是明摆着么？人家撞的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了？”李嘉荣看了一眼车祸现场，见着凉伊的车子撞成那样，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她一圈，见着她似乎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才舒了口气，说：“幸好没事儿，可是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照顾苏总的吗？怎么出来了？”
“有时间再详细说吧，我得跟他们去一趟警局。”凉伊摆摆手，明显是有些疲惫。
“我跟你一块去。”李嘉荣一把挽住了凉伊的手，宽慰道：“别发愁了，没什么好愁的，什么事都能解决，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凉伊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怎么笑的出来，毕竟她也是撞人了，而且看起来还撞的不清，这是她最恐惧的地方。
他立在一旁，迅速的看了看现场的情形，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随后，李嘉荣随就一道去了警局，他将整件事都了解清楚之后，很快就把问题给解决好了，保险起见，还找了律师过来。另一个司机检验的酒精浓度，严重超标，这对凉伊十分有利。而且这人也挺奇怪的，刚刚在马路上的时候，看着很清醒，到了警局就成醉汉了，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好，差一点还发酒疯了。
这让凉伊有点莫名其妙，估摸着是见她有帮手了，就装。
之后，就要看当时现场的目击者，那个女人的口供了，不过说起来，那个女人也是违反了交通规则，不该转弯的地方抢道，也算是飞来横祸，但如果能够遵守交通规则，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凉伊的车子被交警大队拉走了，出了警局，凉伊不自觉的哀叹了一声，旋即看向了李嘉荣，说：“你是不是有事啊？”
“有啊，有个约会。”他嬉皮笑脸地搭上了凉伊的肩膀，接着说道：“所以啊，你破坏了我的约会，要赔我一个。”
凉伊白了他一眼，想起了什么，说：“你怎么得罪何思烟了？她可是特意来我这打听你，要追你呢。”
“怎么说话的？怎么就得罪了！那是小爷我魅力所在。”
凉伊呵呵笑了笑，“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不用你操心，管好自己就得了。回国后，就见你一直在出事。”
凉伊扭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说：“既然都已经麻烦你了，要不再麻烦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我去看看那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问题，不过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先去买点吃的东西填肚子？”李嘉荣开了车门，他的车倒也是神奇，不过是十多万的面包车，凉伊低低笑了笑，他立刻明了，使劲拍了她脑袋一下。
凉伊这会哪儿还有什么胃口，不过看他应该也是没吃过饭，也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路上，字瑶来了好几个电话，凉伊不太方便说话，敷衍了两句，就给他发了短信。
餐馆。
“怎么样？她还来吗？这饭都吃完了。”陆母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拧着眉头问。
字瑶看了短信，想了想，便冲着她们温和的笑了笑，说：“我先带你们回酒店。”
离开餐厅的时候，字瑶显得非常小心，就怕被苏白撞见。
不过他们走出包间的时候，苏白正好从卫生间出来，正好远远的看到了他们，目光在他们三个身上扫了一圈，才收回视线，回了包间。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两个人吃饭，叫了一桌子的菜，这一桌子的菜，苏白一直都没动筷子，目光将桌上的菜，一一扫了一遍，笑道：“你这菜点的，全是我不爱吃的。”
韩冬雨笑笑，不置可否。
“刚刚在审讯室里，你跟江西说了什么？明面上的就不用再说一遍了，我知道你一定暗中跟他说了什么。你跟他之间恩怨我知道一点，想来你在他身边应该潜伏很久了，他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江西并不是这场贩毒生意的大佬，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韩冬雨的话还没说完，苏白便不由的嗤笑了一声，侧目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问：“所以，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如果你知道什么……”
“哈……”苏白笑了，笑的特别灿烂，半晌，才收敛了笑意，侧头看向了他，说：“我以为我跟韩局长的合作早就取消了呢，上次韩局长忽然行动，似乎并没有通知我，好在我有两手准备，不然的话，我恐怕也会被您给抓进去吧？”
“你早就知道江西的背后有人，可你并没有告诉我。”韩冬雨冷了脸。
“我以为凭借韩局长的头脑，不用说也应该明白。可惜了，是我高估了您，或者我应该替凉伊谢谢您，为了救她，你可是连自己的底牌都不要了。”苏白笑着，不管是笑容，还是语气，充满了讽刺。
韩冬雨抿了抿唇，脸色铁青，当他发现自己抓的只是一个替身的时候，说他一点儿都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只能尝试着补救，虽然能补救回来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那也得试试。
“原本，我很愿意配合韩局长您，毕竟很难得，我们能有共同的目标，还能双赢。可我万万没想到，韩局长还有其他合作的人。我这人，有个毛病，不和三心二意的人合作，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块吃饭了。”苏白依旧是笑眼盈盈的，手指在茶杯的边缘轻轻的摩挲了两下，才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
“记得您说您等的起，可惜您的心思还是急了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抓我，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苏白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抬手搭在了韩冬雨的肩膀上。
稍稍弯身，凑近他的耳侧，低声道：“通常，只有我利用人的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利用的了我。江西那边，就算我有办法从他嘴里头套出话来，我也不打算便宜你。对了，记得告诉你的合作伙伴，我随时恭候着他。”
语落，他便直起了身子，轻轻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字瑶将人送回了酒店，在酒店门口坐了一会，等到了苏一诺，她抬头，就这么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了许久，知道苏一诺伸手，她才仿若初回神一样，将视线收了回来。
“准备坐多久？”
“天黑了。”她答非所问，看向了天空，忽而，站了起来，往前走。苏一诺默了几秒，才转身跟上了她。
字瑶这些年，已经成长了太多。
她见他，不再胆怯，见他，不再懦弱，见他，也不再心动。
星辰明亮，仿若很多时光未曾走远，可，确实是走远了，不是吗？
谁都不是曾经的模样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那么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苏一诺追上她的时候，她到了S大。
不远，不过一个街道转弯。
可这里埋葬了她的青春，埋葬了过去，也断送了她的未来。
那一年，当李沫递交那些所谓的证据时，她就站在门口。
她在思考一些事，从凉伊进入苏家人的视线，就在考虑的一件事。
是毁灭凉伊还是毁了自己以及那两个孩子？
左右权衡，她选择放弃凉伊。
学校大门依旧是大开着，门口大红色的花也依旧没换。字瑶回头看向他，眉间染了一点惆怅，默了一会，抬头看向苏一诺，说：“以前，你总爱和我们说，上了大学，就什么都懂了。那时候，还想笑来着，觉得你说的都是玩笑，可真的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之后，不到几天，什么都懂了。我开始明白，什么叫做残酷，什么叫做进退两难。”她顿了顿，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抬手摸了摸，才笑了笑，再抬头时，一脸的笑意，“苏老师，你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摸摸我的头？”
他愣了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走近她，摸了摸她的头，“这样？”
她拼命忍住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下了，她说:“这一次，如果我再问你，愿不愿意放弃这一切，和我走？你会怎么做？”
他笑了笑，过于冷淡的脸，像是丝毫没有情绪起伏一样。
字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忽而，扬起了手，一巴掌像是蓄满了力量，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这是你欠我的，苏一诺，你欠我的。”她哭了，很难过很难过的哭，哭得妆都花了，她蹲了下来，将头埋在膝盖里，哭了好久好久，久到苏一诺都以为她快要哭断气了。
就这么一直哭，像是大把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苏一诺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拐开了，又哭了一会，她猛地站了起来，在这城市冷漠的灯光下，说：“我会告诉苏白，你参与了绑架凉伊的事情。苏一诺，我们两清了，天天给你，我会从苏氏辞职，离你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了。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你在乎的只是那些事。”
她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这个时候，凉伊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对着苏一诺说：“再见了，苏一诺，这个荒唐的故事该结束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苏一诺拉住，拽到了怀里，紧紧抱着，“瑶儿，再等等。”
“等多久？”
“快了。”
“苏老师，该下课了，我很困，想趴下休息一下。”
她走了，没回头，而站在原地的人，也没喊住她。
突然，她就没泪了。
不值得。
凉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整个人十分疲乏，伤者的家属有点激动，知道是她撞的人，好一通指责，所幸伤者没什么大碍，凉伊虽然有理由，但到底是她撞了人，这一个晚上，就一直在道歉。
“去哪里？”李嘉荣问。
凉伊看了看时间，想了一下，说：“送我回S大。”
“去那做什么？真要赔我一个约会啊？”
凉伊打了他一下，“有个朋友，去接一下。”
“说起来，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不照顾你家苏先生了？”
“照顾啊，他今天也回家了。”凉伊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看向了李嘉荣，问：“对了，李叔叔怎么会想到逼婚这一说？你可是才二十啊。”
“可能老了抽风吧。”
其实不难看出来，李嘉荣脸上的疲惫之色，想来也是很烦。凉伊叹了口气，说：“苏小蕊挺好的，考虑考虑，还有啊，可别上了何思烟的勾，有毒。”
李嘉荣笑，“好了，走吧，很晚了，我该回去睡美容觉了，毕竟是靠脸吃饭的人，和你们可不一样。”
还没遇到特别坚持不下去的事，所以再撑一撑，一切就都会过去。
这事儿，快折腾两个小时了，特别棘手。
凉伊觉得自己这两天有点倒霉，已经连着两天碰上晦气的事儿了，昨天是差点儿被撞，虽然开车技术很差，可是她已经很努力地开好了，没有违反交通规则，也没有超车，速度也很适度，可就是出事了。
撞上的瞬间，她整个人都给吓蒙了。
酒驾的司机像是故意咬着她不放似得，直接撞了上来，整个驾驶室都给他撞变形了。
万幸的是，凉伊一点事都没有。
只是，现在整件事说着说着，凉伊从一个受害者，莫名其妙成了肇事者。
也是说不清楚了，而且这路上还没有摄像头，只能找目击证人。
结果，这事情说着说着，反倒成了凉伊的不是了，可明明是凉伊在避对方的车，这会倒是成了她忽然变道的缘故了。
眼前这人虽说是酒驾了，可看着样子还挺清醒的，说话还有条有理的，这就让凉伊觉得有点纳闷了。刚刚从他驾车的情况来看，可不是这么清醒的。
旁边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下班时间，路上车子也很多，本来就堵车，一出事情，就整个堵死了，救护车来的很快，但怎么也开不过来，随后还是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把伤者带走的。
交警的速度很快，一方面要疏通道路，另一方面则是解决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正当凉伊懊恼不已的时候，李嘉荣出现在了凉伊的面前，他今天本来要去拍一个广告的，结果在这里遇到大堵车，车子开到近处，仔细一看，就看到了凉伊的身影，就立刻过来看看，确认一下，没想到还真是。
凉伊看到他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紧蹙着的眉头稍稍松了松，重重的吐了口气，说：“那边。”
“你人没事吧？这不是明摆着么？人家撞的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了？”李嘉荣看了一眼车祸现场，见着凉伊的车子撞成那样，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她一圈，见着她似乎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才舒了口气，说：“幸好没事儿，可是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照顾苏总的吗？怎么出来了？”
“有时间再详细说吧，我得跟他们去一趟警局。”凉伊摆摆手，明显是有些疲惫。
“我跟你一块去。”李嘉荣一把挽住了凉伊的手，宽慰道：“别发愁了，没什么好愁的，什么事都能解决，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凉伊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怎么笑的出来，毕竟她也是撞人了，而且看起来还撞的不清，这是她最恐惧的地方。
他立在一旁，迅速的看了看现场的情形，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随后，李嘉荣随就一道去了警局，他将整件事都了解清楚之后，很快就把问题给解决好了，保险起见，还找了律师过来。另一个司机检验的酒精浓度，严重超标，这对凉伊十分有利。而且这人也挺奇怪的，刚刚在马路上的时候，看着很清醒，到了警局就成醉汉了，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好，差一点还发酒疯了。
这让凉伊有点莫名其妙，估摸着是见她有帮手了，就装。
之后，就要看当时现场的目击者，那个女人的口供了，不过说起来，那个女人也是违反了交通规则，不该转弯的地方抢道，也算是飞来横祸，但如果能够遵守交通规则，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凉伊的车子被交警大队拉走了，出了警局，凉伊不自觉的哀叹了一声，旋即看向了李嘉荣，说：“你是不是有事啊？”
“有啊，有个约会。”他嬉皮笑脸地搭上了凉伊的肩膀，接着说道：“所以啊，你破坏了我的约会，要赔我一个。”
凉伊白了他一眼，想起了什么，说：“你怎么得罪何思烟了？她可是特意来我这打听你，要追你呢。”
“怎么说话的？怎么就得罪了！那是小爷我魅力所在。”
凉伊呵呵笑了笑，“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不用你操心，管好自己就得了。回国后，就见你一直在出事。”
凉伊扭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说：“既然都已经麻烦你了，要不再麻烦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我去看看那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问题，不过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先去买点吃的东西填肚子？”李嘉荣开了车门，他的车倒也是神奇，不过是十多万的面包车，凉伊低低笑了笑，他立刻明了，使劲拍了她脑袋一下。
凉伊这会哪儿还有什么胃口，不过看他应该也是没吃过饭，也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路上，字瑶来了好几个电话，凉伊不太方便说话，敷衍了两句，就给他发了短信。
餐馆。
“怎么样？她还来吗？这饭都吃完了。”陆母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拧着眉头问。
字瑶看了短信，想了想，便冲着她们温和的笑了笑，说：“我先带你们回酒店。”
离开餐厅的时候，字瑶显得非常小心，就怕被苏白撞见。
不过他们走出包间的时候，苏白正好从卫生间出来，正好远远的看到了他们，目光在他们三个身上扫了一圈，才收回视线，回了包间。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两个人吃饭，叫了一桌子的菜，这一桌子的菜，苏白一直都没动筷子，目光将桌上的菜，一一扫了一遍，笑道：“你这菜点的，全是我不爱吃的。”
韩冬雨笑笑，不置可否。
“刚刚在审讯室里，你跟江西说了什么？明面上的就不用再说一遍了，我知道你一定暗中跟他说了什么。你跟他之间恩怨我知道一点，想来你在他身边应该潜伏很久了，他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江西并不是这场贩毒生意的大佬，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韩冬雨的话还没说完，苏白便不由的嗤笑了一声，侧目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问：“所以，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如果你知道什么……”
“哈……”苏白笑了，笑的特别灿烂，半晌，才收敛了笑意，侧头看向了他，说：“我以为我跟韩局长的合作早就取消了呢，上次韩局长忽然行动，似乎并没有通知我，好在我有两手准备，不然的话，我恐怕也会被您给抓进去吧？”
“你早就知道江西的背后有人，可你并没有告诉我。”韩冬雨冷了脸。
“我以为凭借韩局长的头脑，不用说也应该明白。可惜了，是我高估了您，或者我应该替凉伊谢谢您，为了救她，你可是连自己的底牌都不要了。”苏白笑着，不管是笑容，还是语气，充满了讽刺。
韩冬雨抿了抿唇，脸色铁青，当他发现自己抓的只是一个替身的时候，说他一点儿都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只能尝试着补救，虽然能补救回来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那也得试试。
“原本，我很愿意配合韩局长您，毕竟很难得，我们能有共同的目标，还能双赢。可我万万没想到，韩局长还有其他合作的人。我这人，有个毛病，不和三心二意的人合作，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块吃饭了。”苏白依旧是笑眼盈盈的，手指在茶杯的边缘轻轻的摩挲了两下，才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
“记得您说您等的起，可惜您的心思还是急了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抓我，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苏白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抬手搭在了韩冬雨的肩膀上。
稍稍弯身，凑近他的耳侧，低声道：“通常，只有我利用人的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利用的了我。江西那边，就算我有办法从他嘴里头套出话来，我也不打算便宜你。对了，记得告诉你的合作伙伴，我随时恭候着他。”
语落，他便直起了身子，轻轻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字瑶将人送回了酒店，在酒店门口坐了一会，等到了苏一诺，她抬头，就这么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了许久，知道苏一诺伸手，她才仿若初回神一样，将视线收了回来。
“准备坐多久？”
“天黑了。”她答非所问，看向了天空，忽而，站了起来，往前走。苏一诺默了几秒，才转身跟上了她。
字瑶这些年，已经成长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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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明亮，仿若很多时光未曾走远，可，确实是走远了，不是吗？
谁都不是曾经的模样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那么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苏一诺追上她的时候，她到了S大。
不远，不过一个街道转弯。
可这里埋葬了她的青春，埋葬了过去，也断送了她的未来。
那一年，当李沫递交那些所谓的证据时，她就站在门口。
她在思考一些事，从凉伊进入苏家人的视线，就在考虑的一件事。
是毁灭凉伊还是毁了自己以及那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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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大门依旧是大开着，门口大红色的花也依旧没换。字瑶回头看向他，眉间染了一点惆怅，默了一会，抬头看向苏一诺，说：“以前，你总爱和我们说，上了大学，就什么都懂了。那时候，还想笑来着，觉得你说的都是玩笑，可真的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之后，不到几天，什么都懂了。我开始明白，什么叫做残酷，什么叫做进退两难。”她顿了顿，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抬手摸了摸，才笑了笑，再抬头时，一脸的笑意，“苏老师，你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摸摸我的头？”
他愣了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走近她，摸了摸她的头，“这样？”
她拼命忍住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下了，她说:“这一次，如果我再问你，愿不愿意放弃这一切，和我走？你会怎么做？”
他笑了笑，过于冷淡的脸，像是丝毫没有情绪起伏一样。
字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忽而，扬起了手，一巴掌像是蓄满了力量，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这是你欠我的，苏一诺，你欠我的。”她哭了，很难过很难过的哭，哭得妆都花了，她蹲了下来，将头埋在膝盖里，哭了好久好久，久到苏一诺都以为她快要哭断气了。
就这么一直哭，像是大把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苏一诺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拐开了，又哭了一会，她猛地站了起来，在这城市冷漠的灯光下，说：“我会告诉苏白，你参与了绑架凉伊的事情。苏一诺，我们两清了，天天给你，我会从苏氏辞职，离你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了。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你在乎的只是那些事。”
她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这个时候，凉伊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对着苏一诺说：“再见了，苏一诺，这个荒唐的故事该结束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苏一诺拉住，拽到了怀里，紧紧抱着，“瑶儿，再等等。”
“等多久？”
“快了。”
“苏老师，该下课了，我很困，想趴下休息一下。”
她走了，没回头，而站在原地的人，也没喊住她。
突然，她就没泪了。
不值得。
凉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整个人十分疲乏，伤者的家属有点激动，知道是她撞的人，好一通指责，所幸伤者没什么大碍，凉伊虽然有理由，但到底是她撞了人，这一个晚上，就一直在道歉。
“去哪里？”李嘉荣问。
凉伊看了看时间，想了一下，说：“送我回S大。”
“去那做什么？真要赔我一个约会啊？”
凉伊打了他一下，“有个朋友，去接一下。”
“说起来，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不照顾你家苏先生了？”
“照顾啊，他今天也回家了。”凉伊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看向了李嘉荣，问：“对了，李叔叔怎么会想到逼婚这一说？你可是才二十啊。”
“可能老了抽风吧。”
其实不难看出来，李嘉荣脸上的疲惫之色，想来也是很烦。凉伊叹了口气，说：“苏小蕊挺好的，考虑考虑，还有啊，可别上了何思烟的勾，有毒。”
李嘉荣笑，“好了，走吧，很晚了，我该回去睡美容觉了，毕竟是靠脸吃饭的人，和你们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