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望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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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这年代大陆什么最流行，什么比较紧俏，嗯，录音机、手表、电视机、自行车、蛤蟆镜、皮鞋、喇叭裤、牛仔裤、连衣裙、的确良．．．．．．的确良？香港貌似没这玩意！这是什么？”
张绍平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前世不过是个三流写手，很多这年代的流行元素也只是有需要的时候百度一下罢了，现在要他罗列出名目已是为难了，更遑论想出样具来。
张绍平把记忆中大陆紧俏的东西列了个表，然后逐项剔除目前无法做到的，比如汽车、摩托车、冰箱、电视机等等，然后剩下的才是可以考虑的。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后世研究报导说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还要试过水温才知道。
正当张绍平思考着如何做好第一次的外贸，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张绍平看了一下手上的廉价手表，发现五点多了，已到点做晚饭了，忙不迭起身，暗想：怪不得这丫头玩疯了，还舍得回来，原来是肚子饿了。
“小宝贝，等等啊，哥哥这就做晚饭．．．．．．呃？”张绍平开门，下意识开口就说，但立马就发现搞了个乌龙，敲门的是周婶，小丫头还在楼道上耍着疯呢。
“不好意思啊，周婶！我以为是小妹这丫头呢。”张绍平尴尬道。
“你这做哥哥的也太不负责任了，把妹妹丢在外面老长时间，自己窝在房里也不知在做什么！我跟你说啊，你还是得注意一下小莹莹，她四处玩耍的，你就不怕万一把她弄丢了？就算在这楼上楼下，玩电玩水之类的，也是危险事啊！”周婶完全不给张绍平好脸色，一顿数落。
张绍平心里一惊，自己还真是粗心大意了，便老实承认错误：“周婶说的是，我这哥哥做的还真是不称职！真是谢谢周婶你来提醒我！”
“我也是关心小莹莹，担心出什么意外，语气才会重了点，你可别怪我多事！你平时注意点，看顾一下，也不费事。”
周婶说着话锋一转：“好啦，不说这事啦。去拿张凳子来，你们兄妹俩今晚就到我那去吃个饭。”
张绍平吃惊道：“这怎么行？”
周婶不满道：“怎么不行？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等你做好吃的，小莹莹早饿坏了。”
张绍平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周婶一瞪眼，他就顺着台阶下，忙招呼张梦莹小丫头回来。
小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一尾鱼、一盘糖醋排骨、一盘青菜，汤是老火鸡汤。
张绍平看着这色香双全的菜汤，顿觉肚子特饿，不由咽了咽口水。他乐呵呵的坐下来，笑问道：“周婶，这菜也太丰富了吧？莫非有什么喜事？”
这个饭菜太奢侈了，普通的工薪家庭可舍不得浪费这个钱，也就是有喜事好事时偶尔吃一回。
“没呢！觉得好，你就多吃点，别跟周婶客气！”周婶给小丫头夹了块排骨。
小丫头开心道：“谢谢周妈妈！”
张绍平实在太佩服小丫头的本事了，乖巧，懂事，可爱，简直男女老少通杀，这才几天啊，周婶就变成周妈妈了。
周母的厨艺没得说的，尤以糖醋排骨和老火鸡汤为最，色香味俱全，如后世的家常菜，别有一番滋味。
张绍平狼吞虎咽的，差点连舌头都吞了，当下不吝赞美之词，一句句马屁把周婶拍得眉开眼笑。张梦莹小丫头更是不堪，吃着碗里瞧着盘里，小小的嘴巴塞满了美食，吧唧吧唧吃得极为欢快。
一阵风卷残云，张绍平刚夹起最后一块糖醋排骨，腰侧便被小丫头用手指捅了捅，张绍平立马会意，将这排骨放到她伸出的碗里。
也难怪张梦莹吃得香甜，张绍平本身厨艺平平，只管饱不管好吃。张梦莹可谓饱受其苦，现在吃到好吃的当然要吃个够。
饭后，两人坐着闲聊，小丫头一副小大人样，装模作样的认真倾听。周婶夸了一下她，说她很乖巧是个好孩子，但张绍平却知道小家伙绝对闲不住，果不其然，没几分钟，她就不自在了，溜去找她新认识的小伙伴玩橡皮筋。
周婶是典型的中国母亲。她有个遗腹女，颇有音乐天赋，周婶发现后，便身兼多份工作，愣是攒钱买来一架钢琴给她学习。大家都叫周婶的女儿小敏，是个中四年级生，家里请不起老师，她竟然愣是自学成才，到现在，放学后开始做着钢琴家教的兼职，一般八点左右回来，晚饭在外面解决，家里的当宵夜用。
搬来这里好几天了，张绍平还没见过周婶的女儿。原因倒也简单，这时代的娱乐实在稀少，到了晚上大家都围在一起看电视，而张绍平见惯了后世的影视娱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节目粗制滥造。别人看得津津有味，他看得昏昏入睡，头天看了不到十分钟，他便溜人了，干脆窝在房里写他的发展计划。
周母可是个健谈的人，聊着聊着，便扯到了张绍平的身上，她问：“平仔，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绍平笑了笑，意气风发道：“我想跑外贸。”
“做生意？你没做过这个，能行吗？”周母担心道，“你书不读了，英文不好，恐怕连报单都看不懂，别被人骗了！”
周母倒是没说张绍平不务正业，这年代穷人孩子早当家，大把十四五岁的少年男女赚钱帮衬家里。张绍平十四岁就得艹心生活了是很少见，但也并非没有，所以周母更关心的是张绍平的工作。
“我做的这个用不着英文，我要北望神州！”张绍平说这话时神气飞扬，风搔无比。
周母可不是个没有文化的人，转瞬就明白过来，但是脸色也就变了，吃惊道：“你要去内地？平仔，你疯了，这是能去的地方吗？”
这年头往大陆跑的香港人毕竟是少数部分，其中绝大多数又是公司企业派驻当地的代表员工，剩下的还包括皮包公司、人蛇集团、骗子、流氓、破产户等等，最后只有少少的跑外贸的。
在港人的心里，这时的内地就是个禁忌，是充满魔鬼的地狱。除非真的迫不得已，没人愿意去内地，所以周母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周婶，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内地改革开放了，很快就会定下经济挂帅的调子，到时内地将成为全球最大的一块热土。十二亿人民的消费能力，想想都能令人窒息。这是个风起云涌最美好的时代，我没理由眼睁睁看着这块大蛋糕，却不去掺和一脚！”
前世作为一个纯正的内地人，张绍平对内地市场的巨大消费有着更为直观的感受，二十一世纪真的将是中国人的世纪！而且，当世的香港再也没人会比他更了解内地的未来和前途了，香港人所担心的一切完全是杞人忧天。
“平仔，你说的这些，我是不懂的，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内地和我们的生活习惯是不一样的，而且听说那边可是[***]，全部身家都要共产的。再说了，就算不共产，他们的那个所谓改革开放，一旦有变动，不但家财全失，就怕到时，人命都搭进去啊！”
张绍平哭笑不得，他没有料到这时的香港人对于内地的认知，还停留在“身家共产”这个阶段，怪不得以后听说香港回归的消息后，会有那么多人移民了。
但越是这样，张绍平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发财策略，抢占先机，必定能够发家致富。因为他认为这时的香港人大部分都没打算认真经营、开发内地的市场，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赚多少算多少。
“周婶，内地我是一定得去看看的，不去过我不甘心啊！不过，我会小心注意的，一看情况不对头，我立马逃回香港。”
“你小小年纪，哪懂得社会的人心险恶，这和大陆买卖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听周婶一句劝，脚踏实地地在香港找一份工作，总不至于饿了肚子！”
张绍平默然不语，受限于年龄问题，在诚仁的眼中，他可是毫无社会见识经验的毛头小子，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周婶看见张绍平闷声不出，便知他是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了，也就不再劝了。
“既然你打定主意去内地发展，如果信得过我，我能帮的也就是帮你照顾好小莹莹了。给她找个幼儿园吧，我负责接送，没空的话，我会叫小敏照顾的。你不在家的时候，就让她吃住在我这，多个人也热闹些。”周婶认真道。
“谢谢周婶！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妹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绍平真是很感激周婶，两人非亲非故，认识也没几天，能做到这样非常不错了。
这时，张梦莹小丫头的小脑袋冒了出来，叫道：“哥哥，快搬电视出来，我要看神仙姐姐！”
“来了！”张绍平应道。
周婶呵呵笑道：“你这孩子，谢啥谢，我也挺喜欢小莹莹这丫头的。走吧，大家估计快等不及了！”
这时的电视，还没有走进家家户户，尤其屋村、棚屋等贫民区还很少。张绍平家有台黑白电视，这可是大好事，最主要的是，张绍平“大方”，到点电视剧播放的时候，他把电视机搬出楼道上，让大家一起看。
左邻右舍拿着凳子，挤在电视机前，很快张绍平就调好了电视台，在歌声中，《天龙八部》大气磅礴的剧情继续展开。
张绍平功成身退，关上门，又窝在房里继续努力。
“我想想，这年代大陆什么最流行，什么比较紧俏，嗯，录音机、手表、电视机、自行车、蛤蟆镜、皮鞋、喇叭裤、牛仔裤、连衣裙、的确良．．．．．．的确良？香港貌似没这玩意！这是什么？”
张绍平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前世不过是个三流写手，很多这年代的流行元素也只是有需要的时候百度一下罢了，现在要他罗列出名目已是为难了，更遑论想出样具来。
张绍平把记忆中大陆紧俏的东西列了个表，然后逐项剔除目前无法做到的，比如汽车、摩托车、冰箱、电视机等等，然后剩下的才是可以考虑的。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后世研究报导说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还要试过水温才知道。
正当张绍平思考着如何做好第一次的外贸，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张绍平看了一下手上的廉价手表，发现五点多了，已到点做晚饭了，忙不迭起身，暗想：怪不得这丫头玩疯了，还舍得回来，原来是肚子饿了。
“小宝贝，等等啊，哥哥这就做晚饭．．．．．．呃？”张绍平开门，下意识开口就说，但立马就发现搞了个乌龙，敲门的是周婶，小丫头还在楼道上耍着疯呢。
“不好意思啊，周婶！我以为是小妹这丫头呢。”张绍平尴尬道。
“你这做哥哥的也太不负责任了，把妹妹丢在外面老长时间，自己窝在房里也不知在做什么！我跟你说啊，你还是得注意一下小莹莹，她四处玩耍的，你就不怕万一把她弄丢了？就算在这楼上楼下，玩电玩水之类的，也是危险事啊！”周婶完全不给张绍平好脸色，一顿数落。
张绍平心里一惊，自己还真是粗心大意了，便老实承认错误：“周婶说的是，我这哥哥做的还真是不称职！真是谢谢周婶你来提醒我！”
“我也是关心小莹莹，担心出什么意外，语气才会重了点，你可别怪我多事！你平时注意点，看顾一下，也不费事。”
周婶说着话锋一转：“好啦，不说这事啦。去拿张凳子来，你们兄妹俩今晚就到我那去吃个饭。”
张绍平吃惊道：“这怎么行？”
周婶不满道：“怎么不行？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等你做好吃的，小莹莹早饿坏了。”
张绍平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周婶一瞪眼，他就顺着台阶下，忙招呼张梦莹小丫头回来。
小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一尾鱼、一盘糖醋排骨、一盘青菜，汤是老火鸡汤。
张绍平看着这色香双全的菜汤，顿觉肚子特饿，不由咽了咽口水。他乐呵呵的坐下来，笑问道：“周婶，这菜也太丰富了吧？莫非有什么喜事？”
这个饭菜太奢侈了，普通的工薪家庭可舍不得浪费这个钱，也就是有喜事好事时偶尔吃一回。
“没呢！觉得好，你就多吃点，别跟周婶客气！”周婶给小丫头夹了块排骨。
小丫头开心道：“谢谢周妈妈！”
张绍平实在太佩服小丫头的本事了，乖巧，懂事，可爱，简直男女老少通杀，这才几天啊，周婶就变成周妈妈了。
周母的厨艺没得说的，尤以糖醋排骨和老火鸡汤为最，色香味俱全，如后世的家常菜，别有一番滋味。
张绍平狼吞虎咽的，差点连舌头都吞了，当下不吝赞美之词，一句句马屁把周婶拍得眉开眼笑。张梦莹小丫头更是不堪，吃着碗里瞧着盘里，小小的嘴巴塞满了美食，吧唧吧唧吃得极为欢快。
一阵风卷残云，张绍平刚夹起最后一块糖醋排骨，腰侧便被小丫头用手指捅了捅，张绍平立马会意，将这排骨放到她伸出的碗里。
也难怪张梦莹吃得香甜，张绍平本身厨艺平平，只管饱不管好吃。张梦莹可谓饱受其苦，现在吃到好吃的当然要吃个够。
饭后，两人坐着闲聊，小丫头一副小大人样，装模作样的认真倾听。周婶夸了一下她，说她很乖巧是个好孩子，但张绍平却知道小家伙绝对闲不住，果不其然，没几分钟，她就不自在了，溜去找她新认识的小伙伴玩橡皮筋。
周婶是典型的中国母亲。她有个遗腹女，颇有音乐天赋，周婶发现后，便身兼多份工作，愣是攒钱买来一架钢琴给她学习。大家都叫周婶的女儿小敏，是个中四年级生，家里请不起老师，她竟然愣是自学成才，到现在，放学后开始做着钢琴家教的兼职，一般八点左右回来，晚饭在外面解决，家里的当宵夜用。
搬来这里好几天了，张绍平还没见过周婶的女儿。原因倒也简单，这时代的娱乐实在稀少，到了晚上大家都围在一起看电视，而张绍平见惯了后世的影视娱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节目粗制滥造。别人看得津津有味，他看得昏昏入睡，头天看了不到十分钟，他便溜人了，干脆窝在房里写他的发展计划。
周母可是个健谈的人，聊着聊着，便扯到了张绍平的身上，她问：“平仔，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绍平笑了笑，意气风发道：“我想跑外贸。”
“做生意？你没做过这个，能行吗？”周母担心道，“你书不读了，英文不好，恐怕连报单都看不懂，别被人骗了！”
周母倒是没说张绍平不务正业，这年代穷人孩子早当家，大把十四五岁的少年男女赚钱帮衬家里。张绍平十四岁就得艹心生活了是很少见，但也并非没有，所以周母更关心的是张绍平的工作。
“我做的这个用不着英文，我要北望神州！”张绍平说这话时神气飞扬，风搔无比。
周母可不是个没有文化的人，转瞬就明白过来，但是脸色也就变了，吃惊道：“你要去内地？平仔，你疯了，这是能去的地方吗？”
这年头往大陆跑的香港人毕竟是少数部分，其中绝大多数又是公司企业派驻当地的代表员工，剩下的还包括皮包公司、人蛇集团、骗子、流氓、破产户等等，最后只有少少的跑外贸的。
在港人的心里，这时的内地就是个禁忌，是充满魔鬼的地狱。除非真的迫不得已，没人愿意去内地，所以周母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周婶，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内地改革开放了，很快就会定下经济挂帅的调子，到时内地将成为全球最大的一块热土。十二亿人民的消费能力，想想都能令人窒息。这是个风起云涌最美好的时代，我没理由眼睁睁看着这块大蛋糕，却不去掺和一脚！”
前世作为一个纯正的内地人，张绍平对内地市场的巨大消费有着更为直观的感受，二十一世纪真的将是中国人的世纪！而且，当世的香港再也没人会比他更了解内地的未来和前途了，香港人所担心的一切完全是杞人忧天。
“平仔，你说的这些，我是不懂的，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内地和我们的生活习惯是不一样的，而且听说那边可是[***]，全部身家都要共产的。再说了，就算不共产，他们的那个所谓改革开放，一旦有变动，不但家财全失，就怕到时，人命都搭进去啊！”
张绍平哭笑不得，他没有料到这时的香港人对于内地的认知，还停留在“身家共产”这个阶段，怪不得以后听说香港回归的消息后，会有那么多人移民了。
但越是这样，张绍平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发财策略，抢占先机，必定能够发家致富。因为他认为这时的香港人大部分都没打算认真经营、开发内地的市场，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赚多少算多少。
“周婶，内地我是一定得去看看的，不去过我不甘心啊！不过，我会小心注意的，一看情况不对头，我立马逃回香港。”
“你小小年纪，哪懂得社会的人心险恶，这和大陆买卖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听周婶一句劝，脚踏实地地在香港找一份工作，总不至于饿了肚子！”
张绍平默然不语，受限于年龄问题，在诚仁的眼中，他可是毫无社会见识经验的毛头小子，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周婶看见张绍平闷声不出，便知他是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了，也就不再劝了。
“既然你打定主意去内地发展，如果信得过我，我能帮的也就是帮你照顾好小莹莹了。给她找个幼儿园吧，我负责接送，没空的话，我会叫小敏照顾的。你不在家的时候，就让她吃住在我这，多个人也热闹些。”周婶认真道。
“谢谢周婶！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妹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绍平真是很感激周婶，两人非亲非故，认识也没几天，能做到这样非常不错了。
这时，张梦莹小丫头的小脑袋冒了出来，叫道：“哥哥，快搬电视出来，我要看神仙姐姐！”
“来了！”张绍平应道。
周婶呵呵笑道：“你这孩子，谢啥谢，我也挺喜欢小莹莹这丫头的。走吧，大家估计快等不及了！”
这时的电视，还没有走进家家户户，尤其屋村、棚屋等贫民区还很少。张绍平家有台黑白电视，这可是大好事，最主要的是，张绍平“大方”，到点电视剧播放的时候，他把电视机搬出楼道上，让大家一起看。
左邻右舍拿着凳子，挤在电视机前，很快张绍平就调好了电视台，在歌声中，《天龙八部》大气磅礴的剧情继续展开。
张绍平功成身退，关上门，又窝在房里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