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朝作恶晚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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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刘爷爷也不说把襁褓给小女婴盖上，反倒是将厚厚的信封拿了起来。
刘爷爷反复思量了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三两下子就扯开了那个信封，打开一瞧，乐了，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字，还有厚厚的一沓子全都是钞票，有零有整的，数了数，居然有一千多块钱呢！
要知道，十几年前的一千块钱可是要顶现在的好几万呢，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刘爷爷当下就乐坏了。
刘爷爷虽然识字不多，但是还是大概的看了看那张信纸，纸上的字迹看起来挺秀气的，应该是出自女孩之手，内容大概就是说自己未婚生女没有活路了，只求能碰上个好心人能收养孩子，并且好好的善待她，这信封里的钱就作为一点儿报答……
刘爷爷把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瞧见那红襁褓和小肚兜，又想起来奶奶让自己上集市买红布就是要给大孙子做红襁褓和小肚兜的，他就动了歪心思，他从小女婴的身上扯下了肚兜，又用手一抖，那光溜溜的小娃娃就滚到了旁边的泥土地上了。
按理说刘爷爷家里也是刚刚添了一个和这女娃差不多天数的大孙子，可是那会村里人的思想，女娃娃怎么能和男娃娃比？
谁家不盼着生男娃呀，那个时候总能听到生下女娃送人的，要不就是父母抛弃的……
只见那个小女婴不哭也不叫，蜷缩着就像是个小猫崽子一样，刘爷爷心里就真的只当这个小女婴是个没有主的阿猫阿狗了，想想扔在这里也觉得不大好看，就看了看桥下冰冷的河水，刘爷爷一咬牙，就把小女婴扔进了河里。
我听到了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怎么会这么残忍？
我没有打断奶奶的讲述，她继续说着。
或许在刘爷爷的观念里，他认为自己这样做并不是杀人了，反倒是帮助了小女婴，既然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要她，把她抛弃了，那就算活在世上也不过是遭罪受，将她投进河水里，那河水冰冷无比，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淹死了，没啥痛苦的……这样对于她来说也是早死早投胎，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胎去一户好人家了。
刘爷爷出门本就是要买布给阿岩做襁褓和红肚兜的，现在既然得了钱，又有了襁褓和小肚兜，还用去集市上干嘛？他就牵起了马车计划要掉转头回村子里去了，刘爷爷还感慨今天出门真是个好日子，不由得就分了神。
结果这马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就不受控制了，刘爷爷用力的扯着马，可能扯的太用力了，那马就发了毛，举起了马蹄子就踢在了刘爷爷的腿上，然后就自己撒开慌的跑掉了，只将刘爷爷扔在了路边上。
奶奶只见马儿跑了回来，却不见刘爷爷回来，左等右等也不见。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了，奶奶担心的顺着原路去找，这才把受了伤还躺在路边的刘爷爷接回了家。
家里人因为给他治腿跑了不少医院，找了不少名医也没有把刘爷爷的腿治好，从那之后刘爷爷的腿就瘸了。
再说刘爷爷拿回来的襁褓和小红肚兜用在了满月的阿岩身上，非常的合适，就像是定做的一样。刘爷爷只说那是自己在集市上买的，阿岩的爸妈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些东西看起来可不便宜，想着孩子爷爷竟然舍得花这么多的钱买这么精致而又漂亮的东西，还觉得真是疼这个大孙子。
“哎，真是造孽啊，现在就是报应啊，那么可怜的一个小生命就让这老东西活活的给害死了，如今就是可怜了我的宝贝孙子了，现在还得受这份罪，我到现在都没有敢告诉阿岩的爸爸妈妈，这可怎么办？我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找回来的，我宁愿受罪的是我，也不要为难阿岩啊，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想想办法，帮帮这孩子吧！”奶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想到那个可怜的小生命，她又有什么错，出生之后就遭到了亲生父母的遗弃，要是能遇到一个好心人，或许还能开始新的生活，可她偏偏遇到了重男轻女的刘爷爷，不仅没有救她，反而将他扔进了冰冷的河水里，这不是杀人又是什么？
其实老话说的因果报应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按着咱们所期望的那样“朝作恶晚遭报”来的快而已，可是不管这报应是早来还是迟来，终归还是要来的。
“奶奶，那阿岩小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对劲么？就是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问哭的泪眼婆娑的刘奶奶。
照理说不应该啊，刘爷爷已经死了，那为什么现在阿岩依旧没好呢。
这件事，阿岩始终是无辜的。
“你要问起这个，我倒是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阿岩长大，身体但还好，但就是常常哭闹，有的时候他就自个对着房顶或者是墙壁自言自语，我们都只当是小孩子自己玩呢，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小孩子能看到些什么……不过，后来大概阿岩七八岁的时候，这些怪毛病也就没有了，我们就没有当一回事。”刘奶奶仔细的回忆着。
这么想来，那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小孩子能看见大人看不到的一些不干净什么的。
“奶奶，我记得小时候阿岩就不怎么喜欢和爷爷在一起，是怎么回事？”郝落落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阿岩对我还有他爸爸妈妈都挺亲近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们自然对他也就亲的不得了。对他的要求也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爷爷对他就更是这样了，骂不得打不得，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和孩子说。”奶奶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可阿岩从小就不喜欢他爷爷，也不让爷爷靠近，我还也问过孩子为什么，他说觉得爷爷一瘸一拐的，身上还带着一种血腥味，还说只要爷爷一靠近他，他就觉得心里难受，头疼想吐什么的。你们说怪不怪？”奶奶说完朝着我们问了一句。
“嗯嗯，我好像也有一点儿印象，我小的时候常和阿岩在一起玩，阿岩就和我说过他最不喜欢爷爷了，我那时候还以为是爷爷打骂阿岩呢……”郝落落补充了两句。
“打骂？我们怎么舍得呦，就为这个事，阿岩的爷爷还挺难过的。他气的说阿岩就是个小狼崽子，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自己为了他还瘸了腿，他居然还去嫌弃爷爷瘸腿给他丢人了……这可真是造孽啊……”奶奶说着说着就又哭起来了。
“都是我们糊涂啊，阿岩小的时候就总是说有个小姐姐和他在一起玩，我们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是觉得小孩子家家的说着玩的，可从来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啊……这可让我怎么和阿岩的爸妈交代啊？”奶奶越哭越伤心了。
“奶奶，您就别难过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安慰她了。
而孙鹤轩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姑娘，落落说你的本事大，你就快想想办法帮帮我这个老太婆吧，阿岩还小，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下去啊，这都是我家老头子造的孽，要是报就报在我这个老婆子的身上吧，别再折腾孩子了！”奶奶望着我，眼神里都是期望，“我本想着我家老头子这掉河里死了，也算是当年做的孽遭到报应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找上了阿岩……造孽啊！”
我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奶奶，想安慰她，让她别这么难过伤心。
我仔细的回忆刚才在屋子里看阿岩的状态，他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似的，好像是……
我突然想起来，好想就是个小孩子的红肚兜，刚才奶奶就是看到了那个红肚兜之后，好想很害怕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将我心里的疑惑又问了奶奶：“奶奶，刚才阿岩手里拿着的是不是红肚兜？您为什么看到红肚兜会那么害怕？”
奶奶一听我说起了红肚兜，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了。
“哎，阿岩手里拿着的就是红肚兜，就是当年他爷爷从那个小女婴身上扯下来的红肚兜啊。”
我心里一震，看来那个小女婴还是找回来了。
奶奶缓了缓，才又哭着说道：“那红肚兜，我没想到它居然又出现了。当年老头子掉河里没多久就让人救出来了，可是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就没气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老头子的脚踝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骸骨，肯定就是当年的小女婴啊。后来在下葬的时候请人给掰开了，那脚踝上居然有清晰可见的淤青痕迹，老头子是被这具‘骸骨’生生的拖到水底下的！”
“我后来又想到阿岩小的时候总是念叨的姐姐，看来孩子不是胡说，是真的能看到啊。我就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当年的红襁褓和小红肚兜，我明明记得把那东西埋了的，怎么会出现在阿岩的手里……我也不知道，只能说是报应……都是报应啊……”
我顿时心里一咯噔，难不成真的是小女婴的鬼魂寻着肚兜找回来了么？
“啊，啊……”突然间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叫喊声，我们大家都惊住了，再仔细一听果然，又是阿岩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早春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刘爷爷也不说把襁褓给小女婴盖上，反倒是将厚厚的信封拿了起来。
刘爷爷反复思量了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三两下子就扯开了那个信封，打开一瞧，乐了，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字，还有厚厚的一沓子全都是钞票，有零有整的，数了数，居然有一千多块钱呢！
要知道，十几年前的一千块钱可是要顶现在的好几万呢，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刘爷爷当下就乐坏了。
刘爷爷虽然识字不多，但是还是大概的看了看那张信纸，纸上的字迹看起来挺秀气的，应该是出自女孩之手，内容大概就是说自己未婚生女没有活路了，只求能碰上个好心人能收养孩子，并且好好的善待她，这信封里的钱就作为一点儿报答……
刘爷爷把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瞧见那红襁褓和小肚兜，又想起来奶奶让自己上集市买红布就是要给大孙子做红襁褓和小肚兜的，他就动了歪心思，他从小女婴的身上扯下了肚兜，又用手一抖，那光溜溜的小娃娃就滚到了旁边的泥土地上了。
按理说刘爷爷家里也是刚刚添了一个和这女娃差不多天数的大孙子，可是那会村里人的思想，女娃娃怎么能和男娃娃比？
谁家不盼着生男娃呀，那个时候总能听到生下女娃送人的，要不就是父母抛弃的……
只见那个小女婴不哭也不叫，蜷缩着就像是个小猫崽子一样，刘爷爷心里就真的只当这个小女婴是个没有主的阿猫阿狗了，想想扔在这里也觉得不大好看，就看了看桥下冰冷的河水，刘爷爷一咬牙，就把小女婴扔进了河里。
我听到了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怎么会这么残忍？
我没有打断奶奶的讲述，她继续说着。
或许在刘爷爷的观念里，他认为自己这样做并不是杀人了，反倒是帮助了小女婴，既然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要她，把她抛弃了，那就算活在世上也不过是遭罪受，将她投进河水里，那河水冰冷无比，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淹死了，没啥痛苦的……这样对于她来说也是早死早投胎，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胎去一户好人家了。
刘爷爷出门本就是要买布给阿岩做襁褓和红肚兜的，现在既然得了钱，又有了襁褓和小肚兜，还用去集市上干嘛？他就牵起了马车计划要掉转头回村子里去了，刘爷爷还感慨今天出门真是个好日子，不由得就分了神。
结果这马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就不受控制了，刘爷爷用力的扯着马，可能扯的太用力了，那马就发了毛，举起了马蹄子就踢在了刘爷爷的腿上，然后就自己撒开慌的跑掉了，只将刘爷爷扔在了路边上。
奶奶只见马儿跑了回来，却不见刘爷爷回来，左等右等也不见。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了，奶奶担心的顺着原路去找，这才把受了伤还躺在路边的刘爷爷接回了家。
家里人因为给他治腿跑了不少医院，找了不少名医也没有把刘爷爷的腿治好，从那之后刘爷爷的腿就瘸了。
再说刘爷爷拿回来的襁褓和小红肚兜用在了满月的阿岩身上，非常的合适，就像是定做的一样。刘爷爷只说那是自己在集市上买的，阿岩的爸妈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些东西看起来可不便宜，想着孩子爷爷竟然舍得花这么多的钱买这么精致而又漂亮的东西，还觉得真是疼这个大孙子。
“哎，真是造孽啊，现在就是报应啊，那么可怜的一个小生命就让这老东西活活的给害死了，如今就是可怜了我的宝贝孙子了，现在还得受这份罪，我到现在都没有敢告诉阿岩的爸爸妈妈，这可怎么办？我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找回来的，我宁愿受罪的是我，也不要为难阿岩啊，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想想办法，帮帮这孩子吧！”奶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想到那个可怜的小生命，她又有什么错，出生之后就遭到了亲生父母的遗弃，要是能遇到一个好心人，或许还能开始新的生活，可她偏偏遇到了重男轻女的刘爷爷，不仅没有救她，反而将他扔进了冰冷的河水里，这不是杀人又是什么？
其实老话说的因果报应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按着咱们所期望的那样“朝作恶晚遭报”来的快而已，可是不管这报应是早来还是迟来，终归还是要来的。
“奶奶，那阿岩小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对劲么？就是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问哭的泪眼婆娑的刘奶奶。
照理说不应该啊，刘爷爷已经死了，那为什么现在阿岩依旧没好呢。
这件事，阿岩始终是无辜的。
“你要问起这个，我倒是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阿岩长大，身体但还好，但就是常常哭闹，有的时候他就自个对着房顶或者是墙壁自言自语，我们都只当是小孩子自己玩呢，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小孩子能看到些什么……不过，后来大概阿岩七八岁的时候，这些怪毛病也就没有了，我们就没有当一回事。”刘奶奶仔细的回忆着。
这么想来，那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小孩子能看见大人看不到的一些不干净什么的。
“奶奶，我记得小时候阿岩就不怎么喜欢和爷爷在一起，是怎么回事？”郝落落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阿岩对我还有他爸爸妈妈都挺亲近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们自然对他也就亲的不得了。对他的要求也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爷爷对他就更是这样了，骂不得打不得，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和孩子说。”奶奶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可阿岩从小就不喜欢他爷爷，也不让爷爷靠近，我还也问过孩子为什么，他说觉得爷爷一瘸一拐的，身上还带着一种血腥味，还说只要爷爷一靠近他，他就觉得心里难受，头疼想吐什么的。你们说怪不怪？”奶奶说完朝着我们问了一句。
“嗯嗯，我好像也有一点儿印象，我小的时候常和阿岩在一起玩，阿岩就和我说过他最不喜欢爷爷了，我那时候还以为是爷爷打骂阿岩呢……”郝落落补充了两句。
“打骂？我们怎么舍得呦，就为这个事，阿岩的爷爷还挺难过的。他气的说阿岩就是个小狼崽子，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自己为了他还瘸了腿，他居然还去嫌弃爷爷瘸腿给他丢人了……这可真是造孽啊……”奶奶说着说着就又哭起来了。
“都是我们糊涂啊，阿岩小的时候就总是说有个小姐姐和他在一起玩，我们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是觉得小孩子家家的说着玩的，可从来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啊……这可让我怎么和阿岩的爸妈交代啊？”奶奶越哭越伤心了。
“奶奶，您就别难过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安慰她了。
而孙鹤轩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姑娘，落落说你的本事大，你就快想想办法帮帮我这个老太婆吧，阿岩还小，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下去啊，这都是我家老头子造的孽，要是报就报在我这个老婆子的身上吧，别再折腾孩子了！”奶奶望着我，眼神里都是期望，“我本想着我家老头子这掉河里死了，也算是当年做的孽遭到报应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找上了阿岩……造孽啊！”
我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奶奶，想安慰她，让她别这么难过伤心。
我仔细的回忆刚才在屋子里看阿岩的状态，他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似的，好像是……
我突然想起来，好想就是个小孩子的红肚兜，刚才奶奶就是看到了那个红肚兜之后，好想很害怕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将我心里的疑惑又问了奶奶：“奶奶，刚才阿岩手里拿着的是不是红肚兜？您为什么看到红肚兜会那么害怕？”
奶奶一听我说起了红肚兜，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了。
“哎，阿岩手里拿着的就是红肚兜，就是当年他爷爷从那个小女婴身上扯下来的红肚兜啊。”
我心里一震，看来那个小女婴还是找回来了。
奶奶缓了缓，才又哭着说道：“那红肚兜，我没想到它居然又出现了。当年老头子掉河里没多久就让人救出来了，可是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就没气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老头子的脚踝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骸骨，肯定就是当年的小女婴啊。后来在下葬的时候请人给掰开了，那脚踝上居然有清晰可见的淤青痕迹，老头子是被这具‘骸骨’生生的拖到水底下的！”
“我后来又想到阿岩小的时候总是念叨的姐姐，看来孩子不是胡说，是真的能看到啊。我就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当年的红襁褓和小红肚兜，我明明记得把那东西埋了的，怎么会出现在阿岩的手里……我也不知道，只能说是报应……都是报应啊……”
我顿时心里一咯噔，难不成真的是小女婴的鬼魂寻着肚兜找回来了么？
“啊，啊……”突然间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叫喊声，我们大家都惊住了，再仔细一听果然，又是阿岩的房间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