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事无不可对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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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两位会法术的主打累了，一个被捆妖索所住使不出内力，一个张牙舞爪歇斯底里之后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旁的吴人杰不忍直视，干脆拿手捂着脸等两人喘够了，才上前问一句：“你俩玩儿好了？”
白素贞猛瞪王道灵一眼：“你到底说不说！”
王道灵有恃无恐，别过脸去也只回一声：“反正你早晚要放我出来，我且等着那一天！”
“行！”白素贞咬了咬牙，重新把他装回葫芦里，一拍手道：“早晚放你，那就越晚越好！你就慢慢在我手里熬吧！”
白素贞倔强，也是被王道灵给气着了，就算妖无人性，但至少也适可而止！但这样的道理王道灵不明白，可是，好像她自己也没明白。
吴人杰看着白素贞气愤的小样儿，不禁弯唇笑，不管白素贞到底是什么人，她在吴人杰眼里都还是个小姑娘。
吴人杰活了半辈子，见的人不计其数，阅历告诉他，但凡是不懂权宜的人，不是鲁莽，就是年轻。而白素贞正好两条都占，也难怪她不懂“适可而止”，也不懂审时度势。
吴人杰淡笑着来到她身边，问道：“丫头，若你一直查不到病因，又不肯放王道灵出来，就真的不怕那病无人可医，百姓遭殃？”
白素贞微怔，转过脸来眉宇一皱：“怎么，难道吴伯伯也觉得我查不到？”
吴人杰摇摇头：“你有本事，我自然信你。不过有时候，过于自信也会坏了好事，若知道权衡，或许比固执己见更容易办事。”
白素贞不是不听人劝的主，回头想想王道灵的话，再看看脖颈间的小葫芦，思量片刻道：“您的意思，是让我放这妖精出来？”
吴人杰猛一听“妖精”两个字，还是愣了一愣。
白素贞看出他的心思，但心里的气还没消，话说的就没那么好听：“我知道您想问啥，我也坦白说，那王道灵是个妖，但是个什么妖我还不知道，您要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吴人杰浅笑，道：“疑人勿用，用人勿疑，既然能与你出来查看，你的话，我信。”
白素贞微微一怔，转脸惊讶的看了吴人杰一眼。
吴人杰再次坐回井边，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可以过来聊一聊了。等白素贞幽幽坐到身边，吴人杰才道：“昨儿个一场比试，大概也猜到你二人并非凡人。至于你们是什么，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世间怪事那么多，若都深究，还活不活了？”
白素贞听着他说，眼睛也看着他的脸，吴人杰笑的很慈祥，没有一点儿疑心的模样，话音落了也瞧着白素贞，尽管让她看个够，眼神不躲，笑容不减，只把真情流给她看，她想怎么揣摩，都可以。
但就是这样，白素贞还有点儿不敢相信，怎么一个凡人，这样的事儿说信就信了？
吴人杰看出她的疑惑，便说：“你保住了玉莲的名节，我谢谢你。”
原来如此。
白素贞笑了，对吴人杰又敬重了几分，提着的那口气一松，道：“真好，没想到许小仙出门遇贵人，在您那里，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吴人杰哈哈一笑，竟说：“你处处为许仙着想，也是他的福气。”
“那这样说，许仙是真有福啊！”
“可不是嘛。”
两人这样聊着，防备也就没了，吴人杰选择相信白素贞，而她也对吴人杰越来越信任，话到这里也没什么再隐瞒的，白素贞笑着叹了口气，道：“其实玉莲的事儿，我也是歪打正着，那玉面狐狸附了玉莲的身，才会夜半进了许仙的房。您家玉莲是个好姑娘，只怪那骚狐狸坏事……”
说道这儿白素贞浑身打了一激灵，无非是想起那玉面狐狸的打扮，和那魅气的女声：我会再来找你的。
咦！~想想都膈应！
吴人杰一惊，绝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怪不得事后吴玉莲什么都想不起来，那许仙也是深思倦怠，原来这世间的妖精真多啊！一连几天见好几个了！
附体的是狐狸！白素贞又收了一个在葫芦里！那这白素贞……又是个啥玩意儿啊？！
要说人一但起了好奇心，那是得多大的定力才能压得住这鼓劲儿？吴人杰颤抖着嘴角撇了一眼白素贞，差一点儿就问出：“那你是个啥啊？”可这嘴张了又张，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这还没来得及问白素贞的身份，竟说：“那最后你给玉莲吃的药丸是什么？”
白素贞一笑：“狐狸附体，自然伤了玉莲的身，那药丸护她心脉，去除妖气，过几天就没事了。”
“不不不。”吴人杰赶紧摆手，又皱起眉头冥思苦想了许久，又问：“你可是给许仙也吃了？”
白素贞看他想起了什么，便配合的点了点头：“那狐狸给许仙施了法，我当然也会给他一颗啊。”
吴人杰突然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出口：“那痒症，附近的百姓都染上了，唯独许仙和玉莲没有……”
白素贞也是一怔，顺手摸了一把小葫芦：“这么说的话，那药丸，可以解毒？！”
吴人杰接话：“能否解毒还不清楚，但你说那药护了心脉，就是打内里中的毒，如此说……那毒是从口鼻进入，才能攻进内里。”
白素贞赶紧顺着这思路想，最终一砸手：“我知道了！”
吴人杰凑上前，眼中放出期盼的光：“快说说！”
白素贞一咬牙：“他一定是在水里下毒了！”
说完转身再去打水……
吴人杰嘴角一抽，一巴掌抽死她的冲动都有了！忙上前拉了她一把：“你就不能往别处想想？”
白素贞眨巴眨巴眼：“还能有啥？”
吴人杰思量片刻，再放眼瞧了瞧四周，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至少有了眉目，道：“你先别急，咱们回医馆再商量。”
话音方落，吴人杰转身想走，可半晌没见白素贞跟着，转回头见她又坐回了井边，便问：“怎么了？”
白素贞随意抠着手，小嘴儿一撅，道：“没啥，许仙不乐意见我，我不想去医馆。”
吴人杰一笑：“你知道了？”
白素贞撇撇嘴：“许仙来苏州人生地不熟，就算要买东西你也不会让他去。他又没亲戚，也没朋友，一大早的也不可能去串门儿。您心细，吴伯母又周全，吃的用的肯定都不缺，他更不可能去添置东西。所以……他肯定在药铺啊！我那么大声喊，他肯定是听到了，就是……就是躲着不见我，我就不想回去了……”
吴人杰眼眉一拉，这话说的他心都软了，再看白素贞又多了几分好感，心说这丫头实在有趣，说她心细吧，那查过水井又认死理儿的是她，不懂得权衡利弊的也是她，钻牛角尖死不回头的也是她。说她粗心吧，那许仙一个“早上出去了”，她利马就能看出破绽，也明白事理，救了人还不忘善后，喂药保名的也是她……
这个姑娘，实在是有趣极了！
白素贞看他不说话，便幽幽的站起身，来到吴人杰面前，低拉着脑袋，轻声问：“吴伯伯，我是不是很招人烦啊？”
吴人杰摇头，回一声：“也有可能是太招人喜欢了。”
白素贞不懂，直拿大眼睛对他唰唰。
吴人杰浅笑，道：“许仙这孩子心善，人有点儿木，你也悠着点儿，别把人吓坏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白素贞早就猜到许仙是这样的心思，也十分坚信许仙就是喜欢自己！可他总是躲，白素贞心里多少会打鼓，但看吴人杰也这样说，她就再次重拾信心，势必与许仙周旋到底！
心想至此，白素贞撒腿就跑，刚才还口口声声不想回去的姑娘，如今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吴人杰无奈摇头，只觉年轻人，就该有这份活力才好。
……
要说最神奇的东西，莫过于时间，时间可以让一切事情发生改变，但不保证是变好，或是变坏。
白素贞本以为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查出王道灵做了什么，能让百姓都中了痒毒，但几天过去，她竟毫无头绪。
她也以为随着时间过去，许仙一定会耐不住相思之苦，就不再躲着她，会跟她好好相处，一起商议如何找到那痒毒的源头。
然而，许仙只是在她每次出现的时候躲去后院，不是整理药材，就借口不舒服，回屋休息。
甚至好几次，她到“济仁堂”都见不到许仙的面。
吴人杰总安慰她要慢慢来，谁让许仙的责任心太重，人又闷，喜欢也不敢开口，自己的名声又不好，总是不愿连累他人的。
白素贞被磨的没了耐性，趴在桌上闷声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吴人杰倒了杯茶给她：“别瞎说，你吴伯母又几次给汉文收拾屋子，见他再查脉案，小本子上也抄着脉象紊乱的记载，想必你顽皮拿法力改的脉象，他到现在还当真的。”
白素贞如今听到这个也打不起精神，直把脑袋放桌面上，撅着嘴说：“如果真喜欢，他怎么能憋着不见我，怎么能忍住不跟我说话……其实我知道，女人最傻的地方，就是自以为他很爱我，其实……他不回我的话，无非是……没那么喜欢我……”
吴人杰叹了口气，摇头道：“问问你自己，这种事谁说都没用，有的男人想骗你，你当局者迷也感觉不到，若他对你真心，你若不傻，自己问问自己，也就知道了。”
白素贞拿手捂了捂心口，却想从这里摸到许仙的心跳，但这无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憋住，许仙喜不喜欢她，她已经闹不清楚了，但手心的跳动不会骗人，即便许仙的心思不复从前，可她对许仙的心却始终不变。
憋住这口气，她也要坚持下去！
一个时辰后……
两位会法术的主打累了，一个被捆妖索所住使不出内力，一个张牙舞爪歇斯底里之后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旁的吴人杰不忍直视，干脆拿手捂着脸等两人喘够了，才上前问一句：“你俩玩儿好了？”
白素贞猛瞪王道灵一眼：“你到底说不说！”
王道灵有恃无恐，别过脸去也只回一声：“反正你早晚要放我出来，我且等着那一天！”
“行！”白素贞咬了咬牙，重新把他装回葫芦里，一拍手道：“早晚放你，那就越晚越好！你就慢慢在我手里熬吧！”
白素贞倔强，也是被王道灵给气着了，就算妖无人性，但至少也适可而止！但这样的道理王道灵不明白，可是，好像她自己也没明白。
吴人杰看着白素贞气愤的小样儿，不禁弯唇笑，不管白素贞到底是什么人，她在吴人杰眼里都还是个小姑娘。
吴人杰活了半辈子，见的人不计其数，阅历告诉他，但凡是不懂权宜的人，不是鲁莽，就是年轻。而白素贞正好两条都占，也难怪她不懂“适可而止”，也不懂审时度势。
吴人杰淡笑着来到她身边，问道：“丫头，若你一直查不到病因，又不肯放王道灵出来，就真的不怕那病无人可医，百姓遭殃？”
白素贞微怔，转过脸来眉宇一皱：“怎么，难道吴伯伯也觉得我查不到？”
吴人杰摇摇头：“你有本事，我自然信你。不过有时候，过于自信也会坏了好事，若知道权衡，或许比固执己见更容易办事。”
白素贞不是不听人劝的主，回头想想王道灵的话，再看看脖颈间的小葫芦，思量片刻道：“您的意思，是让我放这妖精出来？”
吴人杰猛一听“妖精”两个字，还是愣了一愣。
白素贞看出他的心思，但心里的气还没消，话说的就没那么好听：“我知道您想问啥，我也坦白说，那王道灵是个妖，但是个什么妖我还不知道，您要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吴人杰浅笑，道：“疑人勿用，用人勿疑，既然能与你出来查看，你的话，我信。”
白素贞微微一怔，转脸惊讶的看了吴人杰一眼。
吴人杰再次坐回井边，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可以过来聊一聊了。等白素贞幽幽坐到身边，吴人杰才道：“昨儿个一场比试，大概也猜到你二人并非凡人。至于你们是什么，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世间怪事那么多，若都深究，还活不活了？”
白素贞听着他说，眼睛也看着他的脸，吴人杰笑的很慈祥，没有一点儿疑心的模样，话音落了也瞧着白素贞，尽管让她看个够，眼神不躲，笑容不减，只把真情流给她看，她想怎么揣摩，都可以。
但就是这样，白素贞还有点儿不敢相信，怎么一个凡人，这样的事儿说信就信了？
吴人杰看出她的疑惑，便说：“你保住了玉莲的名节，我谢谢你。”
原来如此。
白素贞笑了，对吴人杰又敬重了几分，提着的那口气一松，道：“真好，没想到许小仙出门遇贵人，在您那里，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吴人杰哈哈一笑，竟说：“你处处为许仙着想，也是他的福气。”
“那这样说，许仙是真有福啊！”
“可不是嘛。”
两人这样聊着，防备也就没了，吴人杰选择相信白素贞，而她也对吴人杰越来越信任，话到这里也没什么再隐瞒的，白素贞笑着叹了口气，道：“其实玉莲的事儿，我也是歪打正着，那玉面狐狸附了玉莲的身，才会夜半进了许仙的房。您家玉莲是个好姑娘，只怪那骚狐狸坏事……”
说道这儿白素贞浑身打了一激灵，无非是想起那玉面狐狸的打扮，和那魅气的女声：我会再来找你的。
咦！~想想都膈应！
吴人杰一惊，绝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怪不得事后吴玉莲什么都想不起来，那许仙也是深思倦怠，原来这世间的妖精真多啊！一连几天见好几个了！
附体的是狐狸！白素贞又收了一个在葫芦里！那这白素贞……又是个啥玩意儿啊？！
要说人一但起了好奇心，那是得多大的定力才能压得住这鼓劲儿？吴人杰颤抖着嘴角撇了一眼白素贞，差一点儿就问出：“那你是个啥啊？”可这嘴张了又张，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这还没来得及问白素贞的身份，竟说：“那最后你给玉莲吃的药丸是什么？”
白素贞一笑：“狐狸附体，自然伤了玉莲的身，那药丸护她心脉，去除妖气，过几天就没事了。”
“不不不。”吴人杰赶紧摆手，又皱起眉头冥思苦想了许久，又问：“你可是给许仙也吃了？”
白素贞看他想起了什么，便配合的点了点头：“那狐狸给许仙施了法，我当然也会给他一颗啊。”
吴人杰突然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出口：“那痒症，附近的百姓都染上了，唯独许仙和玉莲没有……”
白素贞也是一怔，顺手摸了一把小葫芦：“这么说的话，那药丸，可以解毒？！”
吴人杰接话：“能否解毒还不清楚，但你说那药护了心脉，就是打内里中的毒，如此说……那毒是从口鼻进入，才能攻进内里。”
白素贞赶紧顺着这思路想，最终一砸手：“我知道了！”
吴人杰凑上前，眼中放出期盼的光：“快说说！”
白素贞一咬牙：“他一定是在水里下毒了！”
说完转身再去打水……
吴人杰嘴角一抽，一巴掌抽死她的冲动都有了！忙上前拉了她一把：“你就不能往别处想想？”
白素贞眨巴眨巴眼：“还能有啥？”
吴人杰思量片刻，再放眼瞧了瞧四周，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至少有了眉目，道：“你先别急，咱们回医馆再商量。”
话音方落，吴人杰转身想走，可半晌没见白素贞跟着，转回头见她又坐回了井边，便问：“怎么了？”
白素贞随意抠着手，小嘴儿一撅，道：“没啥，许仙不乐意见我，我不想去医馆。”
吴人杰一笑：“你知道了？”
白素贞撇撇嘴：“许仙来苏州人生地不熟，就算要买东西你也不会让他去。他又没亲戚，也没朋友，一大早的也不可能去串门儿。您心细，吴伯母又周全，吃的用的肯定都不缺，他更不可能去添置东西。所以……他肯定在药铺啊！我那么大声喊，他肯定是听到了，就是……就是躲着不见我，我就不想回去了……”
吴人杰眼眉一拉，这话说的他心都软了，再看白素贞又多了几分好感，心说这丫头实在有趣，说她心细吧，那查过水井又认死理儿的是她，不懂得权衡利弊的也是她，钻牛角尖死不回头的也是她。说她粗心吧，那许仙一个“早上出去了”，她利马就能看出破绽，也明白事理，救了人还不忘善后，喂药保名的也是她……
这个姑娘，实在是有趣极了！
白素贞看他不说话，便幽幽的站起身，来到吴人杰面前，低拉着脑袋，轻声问：“吴伯伯，我是不是很招人烦啊？”
吴人杰摇头，回一声：“也有可能是太招人喜欢了。”
白素贞不懂，直拿大眼睛对他唰唰。
吴人杰浅笑，道：“许仙这孩子心善，人有点儿木，你也悠着点儿，别把人吓坏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白素贞早就猜到许仙是这样的心思，也十分坚信许仙就是喜欢自己！可他总是躲，白素贞心里多少会打鼓，但看吴人杰也这样说，她就再次重拾信心，势必与许仙周旋到底！
心想至此，白素贞撒腿就跑，刚才还口口声声不想回去的姑娘，如今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吴人杰无奈摇头，只觉年轻人，就该有这份活力才好。
……
要说最神奇的东西，莫过于时间，时间可以让一切事情发生改变，但不保证是变好，或是变坏。
白素贞本以为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查出王道灵做了什么，能让百姓都中了痒毒，但几天过去，她竟毫无头绪。
她也以为随着时间过去，许仙一定会耐不住相思之苦，就不再躲着她，会跟她好好相处，一起商议如何找到那痒毒的源头。
然而，许仙只是在她每次出现的时候躲去后院，不是整理药材，就借口不舒服，回屋休息。
甚至好几次，她到“济仁堂”都见不到许仙的面。
吴人杰总安慰她要慢慢来，谁让许仙的责任心太重，人又闷，喜欢也不敢开口，自己的名声又不好，总是不愿连累他人的。
白素贞被磨的没了耐性，趴在桌上闷声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吴人杰倒了杯茶给她：“别瞎说，你吴伯母又几次给汉文收拾屋子，见他再查脉案，小本子上也抄着脉象紊乱的记载，想必你顽皮拿法力改的脉象，他到现在还当真的。”
白素贞如今听到这个也打不起精神，直把脑袋放桌面上，撅着嘴说：“如果真喜欢，他怎么能憋着不见我，怎么能忍住不跟我说话……其实我知道，女人最傻的地方，就是自以为他很爱我，其实……他不回我的话，无非是……没那么喜欢我……”
吴人杰叹了口气，摇头道：“问问你自己，这种事谁说都没用，有的男人想骗你，你当局者迷也感觉不到，若他对你真心，你若不傻，自己问问自己，也就知道了。”
白素贞拿手捂了捂心口，却想从这里摸到许仙的心跳，但这无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憋住，许仙喜不喜欢她，她已经闹不清楚了，但手心的跳动不会骗人，即便许仙的心思不复从前，可她对许仙的心却始终不变。
憋住这口气，她也要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