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输赢不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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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你要做什么？”罗天佑拉开罗长青，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阻止牟南宣布结果，罗家虽然是输了，可不用去耍无赖。
除了他，其他人也都好奇他想做什么，只有董家和他怂恿而来的通天，西教廷两派的人，有看戏的意思，俱都想看看罗家想耍什么把戏。
罗长青这次潜意识里没有惧怕父亲，从来没有如此理直气壮过，眼神坚定地说道：“这些无辜的孩子是谁弄得他们这个样子，相信我不说你们也清楚。不过别人家的事情我不想管，可我们罗家治疗的这四个孩子我一定会将他们治好，我不想我们罗家欠别人的！当然，我也不想别人欠我们罗家——”
“你这意思是这些人是我们董家害的？小子不要以为你是罗家的人，可以信口开河！”董总宁淡淡一笑，没有证据的事情连罗天佑都不敢在大庭广众挑起，更何况这还只是罗家一个所谓的义子，他当然更不放在眼里。就算明白人都知道偏执霍乱产生的根源和他们董家有关，可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他能治好他们？”
除了秦侯稍微镇定一些，其他人对罗长青鄙夷轻视，怀疑不决的都有，董国仁身为这次的主治，嘴角笑得轻视，嘲讽。
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偏执霍乱有很强的不稳定性，诱发的对象也是身体不稳定的高龄男孩，就连一手缔造这次“冷热症”的董国仁都只是堪堪镇住病情，想要治愈谈何容易，这不仅需要高超的医术，更需要一些运气。
医术？运气？似乎没有什么显示罗长青具备这些条件，一张千宝方并不能说明什么，真正的医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罗长青的年纪根本无法让人信任。即便是秦侯，仍然只是抱着一丝希望。
“长青，不要胡闹！”罗天佑沉声命令，罗家输了就输了，牟南一番话能将病危的两个病患者扔给董家，让罗家跳出是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时候撇清都来不及，他怎么能让罗长青将事情揽过来。
“罗少爷，你可要想清楚，这些人你们罗家已经尽力了，若再处理不好，事情可没现在好说话了。”牟南有心帮罗家，可恨这个小子却不识趣，淡淡说道：“还有，就算你们罗家想要再给这些患者治疗，也要有拿得出手的人来，否则就是罗力来这里，我也不会将这些人再交给你们罗家。”
罗长青泄气了，是啊，现在的自己人微言轻，罗家既然派出去的人没有治好，人家还有什么理由信任你。
就在他为难之际，秦侯突然站出来说道：“我相信他！”
“院长，你？”罗长青感激地看着他，秦侯这个时候站出来冒的风险比自己更大，那可是他数十年的医德声誉全都赔了进去。
秦侯走到牟南面前说道：“牟专员，我秦侯在你们这些大人物面前虽然说不上话，但好歹还在世界红十字会挂着名字。如果今天这件事情的内幕风言风语出去，相信不管是你们，还是国家，在言论上都是要遭到谴责的。”
秦侯掷地有声的发言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效果，反而是董国仁劝道：“老秦，你我认识十多年，我奉劝你一句，这病你要是能治我董国仁佩服你，你要是赌气犯不着，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秦院长，我知道你的心情。无论是董国仁还是祝阳医生，你自信医术能在他们之上吗，恕我说一句，罗少爷年轻气盛，你也要跟着他闹？”牟南不想得罪秦侯，这件事情真的被爆内幕，于国家而言名声不好。
“那要是我也建议让小罗给这些孩子们治病，不知道牟专员会不会考虑一下！”
一个苍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嘲笑意味，很快，张天明和一位身穿旧军装的老者并步走了进来。
“张老，叶老爷子？”牟南皱了皱眉，这两个不管俗世的人怎么过来了。
“叶天虹？！”
两人出现后，病房里至少有数人身体一颤，整个病房的温度瞬间降低N度，十几个人愣是没一人敢出声。尤其是凯蒂，判官似的一张脸变得铁青。
“师叔，您怎么来了？”牟南讪讪一笑，恭恭敬敬地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哈哈一笑，挥手说道：“我是和老张顺道过来的，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理会我。”
“那您刚才？”牟南心里哭笑不得，刚才明明是您老人家自己说让罗家的少爷给这些人治病，现在反而说不用理会你，这不扯淡嘛。您老人家往这儿一站，谁敢不理会您。
“哦，那个，刚才我是替老张说的。你还不知道吧，老张的孙子被人阴了一下，亏得罗家这小子出手救了他，要不然就死在董家老四那崽子在刀上抹的毒。”老者努了努嘴，看着董氏兄弟站着的那个方向。
罗长青注意到这个和张天明同来的老者身上，军装是已经过时了的，甚至有些旧，可肩膀上那将星却是做不得假的。
这是前任军队高层！！
牟南仍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罗长青救了张天明的孙子跟他能不能治这偏执霍乱有什么关系？
张天明笑道：“这件事情还是我来说吧。前几日，我那孙子被人刺了一刀，结果就脸色苍白，全身忽冷忽热，幸好小罗先生能治，否则……”
脸色苍白，忽冷忽热——这不正是这种偏执霍乱的病症吗，两人的话加在一起就清楚了，董家人暗算了张天明的孙子，也患了“偏执霍乱”，但最终的结果是被罗长青救了。只不过张天明稍微夸大说辞，具体来说，因为张一民已经不是传说中的处男，所以他得的病也不是偏执霍乱，只不过恰巧被罗长青解释清楚。
这下大家对罗长青的看法都有了改观，罗天佑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看中罗长青，一方面是基于罗长青救过他，而且和已过世的儿子同名同姓，年纪相仿，另一方面也是罗长青的医学天赋。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能治疗偏执霍乱，更重要的是已经治愈了张天明的孙子。
“既然罗少爷有如此本事，为何罗家不直接让他主治？”牟南等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过老者的话没人敢质疑，至少在场这些人找不出一个来，牟南转头看着罗天佑，说道：“既然罗少爷医术高明，那这些患病的孩子就有劳罗家了。”
“哈哈！”本应该狂喜表情的罗长青，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一脸的轻谩之色，冷笑道：“我说过，我们罗家负责的这四人我会医好他们。至于其他人我不会没事找事，而且我会将这项怪症详细记录下来，公诸于世，以免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害人害己！”
只救四个！而且还要公诸于世！
如果罗长青治不好就罢了，要真能彻底治愈，这不啻狠狠打董家人一耳光，到时候，这场关于“医”的比试，他们表面上是赢了，可实际上却是输了。
“高明！”这次不少人暗暗对罗长青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让一手策划这次偏执霍乱的董家马上就陷入了绝境。
不管罗长青能不能治愈这四个病人，第一场的较量都是他们输。
就算赢了，也是输！
罗长青能治，不想让他公诸于世的话就只能求他治疗其他患者，这样一来，他们赢了比输更加丢脸。
如果，罗长青不能治，那他势必要让外界知道今天的比试，有张一民和董铭那一段事故，就是最有力的佐证，想抵赖都不可能。一旦如此，整个婆罗门表面上的明皇医药集团就没有了立足的根本，试问一方面去研究产生毒素，另一方面又装好人去解救世人，这样的医药集团谁还能相信它？
相比之下，董中锦现在更希望罗长青能将这四人救好，到时候再用其他的办法将自己手下这批人也转交给罗家，先保住董家的地位再说。
和几百年的明皇医药集团想比，这次的比试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罗长青走到那两个奄奄一息的男孩床边，解开他们的上衣，仔细感受他们的气息长短，脉搏强弱，随后头也不抬地说道：“院长，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叫个护士进来，其他的人都请出去吧。”
“护士？这——”秦侯虽然是这里的名誉院长，可要让他将这些人都赶出去，还没这个能力。
汉皇医药，明皇医药，中央专员，前任省委书记，甚至还有军方要员，这些一条条的粗腿哪儿是自己这条细胳膊能扭得过的。
“哈哈，秦侯，我记得我们叶家有人是你的徒弟，也在这家医院做事吧，不如让她过来帮着罗家这小子。至于其他人就都出去吧，都干呆在这里干什么，走走，都出去！”
老者发话，挥手间一群人都退了出去，最后老者看着张天明笑了笑说道：“这小家伙倒是挺有意思，要不我们去喝杯茶再来看看结果？”
“固所愿而不敢请耳。”张天明淡淡一笑，和他并肩离开了病房。
秦侯见大家都离开，走到罗长青身后关心道：“小罗，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罗长青转头看着他，笑道：“院长，今天多谢你了。你为我做得够多的了，随便叫个护士进来吧，一个就够了。”
秦侯理解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罗长青不想连累自己，偏执霍乱的不稳定性连一手缔造的董家也没有办法，能不能治愈都还是未知之数。
“既然这样，那我去将她叫进来！”
秦侯离开了，病房里暂时只剩下罗长青一人，面对呼吸薄弱，病情最严重的两个孩子，罗长青并非有十足的把握，只不过经历了张一民那件事，他更有信心多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今天做了一回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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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长青这次潜意识里没有惧怕父亲，从来没有如此理直气壮过，眼神坚定地说道：“这些无辜的孩子是谁弄得他们这个样子，相信我不说你们也清楚。不过别人家的事情我不想管，可我们罗家治疗的这四个孩子我一定会将他们治好，我不想我们罗家欠别人的！当然，我也不想别人欠我们罗家——”
“你这意思是这些人是我们董家害的？小子不要以为你是罗家的人，可以信口开河！”董总宁淡淡一笑，没有证据的事情连罗天佑都不敢在大庭广众挑起，更何况这还只是罗家一个所谓的义子，他当然更不放在眼里。就算明白人都知道偏执霍乱产生的根源和他们董家有关，可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他能治好他们？”
除了秦侯稍微镇定一些，其他人对罗长青鄙夷轻视，怀疑不决的都有，董国仁身为这次的主治，嘴角笑得轻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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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运气？似乎没有什么显示罗长青具备这些条件，一张千宝方并不能说明什么，真正的医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罗长青的年纪根本无法让人信任。即便是秦侯，仍然只是抱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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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长青走到那两个奄奄一息的男孩床边，解开他们的上衣，仔细感受他们的气息长短，脉搏强弱，随后头也不抬地说道：“院长，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叫个护士进来，其他的人都请出去吧。”
“护士？这——”秦侯虽然是这里的名誉院长，可要让他将这些人都赶出去，还没这个能力。
汉皇医药，明皇医药，中央专员，前任省委书记，甚至还有军方要员，这些一条条的粗腿哪儿是自己这条细胳膊能扭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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